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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2月29日

鐘塚




我家是時鐘的百慕達。這個結論是多次實驗所得出來的。


 


最先,是電子鐘。Mr. K好喜歡電子鐘──其實只要有液晶體顯示屏的他都會覺得特別有型,如洗衣機、冷氣機。他倒沒有表示過自己「好~~喜歡」,但就結論而言總會挑有顯示屏的東西。老實說,鐘的話我個人是不太喜歡電子類,因為我對於要調較它這件事覺得很煩極煩非常煩,我明白設計它們的人,很想達到在「有限的按鈕下提供無限的功能」,但光調個時間就要按上數分鐘我覺得真的很煩極煩非常煩。


 


說到這裡,你以為我在說:因為電子鐘很煩的關係我買了回來便把它埋葬所以我家是時鐘的百慕達?


 


非也。


 


我指的是,那幾個電子鐘,不知怎地,都不準了。請注意,是「幾個」。先是一分一分地慢了下來,再來就五分鐘五分鐘的遲下去,再嚴重者連顯示的部分也殘缺不全。因為我本人覺得要調較它很煩極煩非常煩,我都放任它愛慢多少就慢多少,自己心裡做調整便可。


 


既然是自己不去調好,所以我也沒說什麼。


 


然後,是普通的時鐘。家裡總得要看時間,所以又買了好看並「正常」的鐘回來。先是很漂亮的「魔女宅急便」之琪琪黑貓鐘。這個在日本買回來的鐘跟隨了我們好幾年。它沒有時間的刻度,所以我看它也只是隨心隨性地抓個大概,到後來有幾次意外令它的指針有點彎曲以致不能正常運作──該如此說:它有沒有準確過,也是一個謎。好了,我們決定要好好地買一個好好的鐘,便從日本帶回來下圖的這個寶貝。它以環保質料製成,不但是國產(日本製之意)、有刻度,還提供溫度計及濕度計的功能!可是,連這樣好好的一個鐘,到最後還是不準了!這次我真的不厭其煩地調了好幾次,也有想過是電池的問題,但換了一個月便又再次慢了下來,如是者不斷重覆。它再這樣子不好好工作,我看我只得再從日本買回它家鄉的電以補其恩鄉之念,可是,真的是這個原因嗎?我不敢說,我只知道家裡連跑濕電的微波爐上的時計,也告壞掉!


 


但凡進入我宅的時鐘,日子久了,便彷彿受到強大的磁場所牽引瘋了,又或指示著別個空間的時間流動,總之未能正確報時。要準確地知道時間就得看這三個東西:電話、電腦、電視機。看來,只有帶強電的東西才能抵制那莫名的力量!







〔圖:左上灰色的那個是贈品,不準也算了;右上白色的我不懂如何調較,不準也都算了;黑貓鐘放著也是好看的,不準也還是算了。我覺得我很好相處嘛。〕





 


〔圖:多功能國產鐘的百慕達離奇不準事件後,我開始意識到家中磁場或許有異。〕






〔圖:看電視左上的時間(22:50)跟時鐘的時鐘,大拿拿差成快五分鐘!〕




〔圖:乾脆連微波爐上的電子鐘也是壞了的,也許你看不出來,那時大概是15:04。那個一字的位置消失了。〕



 

 


2011年12月22日

戾氣城市:殺氣就是這樣練成的


 


鄰居寫了則〈悲情城市〉,看後有感。


 


我的同事(就是申請護照變做facial 的那位中女)有一天跟我說:


 


「我昨天,嚇死了!」


 


「怎麼說?」


 


「我到樓下百貨公司的萬寧買東西,離開時踏了後面那個女生的腳背。之後到一街之距的麵包店挑了好久麵包,出來的時候有個男子上前跟我說我剛踩到了他老婆的腳背,要求我跟她道歉!」據說,男女方都是斯文的年輕人,那位男子說時是有點慌張的,而那女生則淚汪汪的要哭不哭的樣子。「妳說說看!只是踩到了腳一下用不用追我一條街來要求我道歉??用不用到要哭的程度???」


 


這故事的上半部是有點羅生門。我同事說她踏到那女生是因為對方在排隊付款時貼太近,亦好幾次碰撞到;而她沒有道歉是真的,也是故意不道歉。先不說誰是誰非,但這件小事也的確沒有到要追出去要求對方道歉的地步──我能接受對方立時發飆,但過去了就應該咂咂舌抱怨自己反應不夠快就好了。要追出去,就代表著她真的很生氣,這種小事可令她氣得要哭,那其他更多的不如意不就要自殺(或殺人)了嗎?


 


如果鄰居覺得這是一個「悲情」的城市,我則認為香港已變成一個「戾氣」的城市。大家都各不相讓。譬如說,在街上走。迎面而來的行人,在狹路相逢時是絕對不會側過身來的!我們(K氏二人)均做過實驗,試試看在狹路不主動側身的話,對方會否讓一讓。至此,我們都沒有遇過一個人會有意識相讓。


 


這種例子還有很多很多。要怨也只能怨香港太小人太多,個人領域被侵犯的機會多得叫我們學習要如何成為一個有刺的人。


 


說回我同事的故事。她問我道:


 


「如果是妳,妳該如何?」道歉太樣衰,企硬怕上youtube


 


「我?這件事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啊!」


 


「也是,妳走路快過劉翔,追到才怪。」


 


「此其一,重點是有些東西我有但妳沒有的,那就是...」我低頭看著矮小的她:「殺氣。」


 


我殺氣有多重?


 


那天我一個人乘上滿得人貼著人的地鐵列車。我都必定會把自己縮到最小來讓要下車的人通過,但那x大陸人(x是量詞,我想了好久也決定不了到底用「件」、「條」、「隻」才正確),覺得我還是縮得不夠小,擋路了。他二話不說把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要扳開我,那粗暴的力道與速度叫我火冒三丈!


 


電光火石之間,我立即也回敬他一模一樣的動作──用同樣的力道及速度把手搭在他肩上扳回頭,用普通話喝說:「道歉!」


 


我猜我殺氣還真的重得讓他嚇一跳。他,居然立即說「抱歉抱歉」後下車,我本來都準備好要大幹一架的了。老實說,我事後雖然外表冷靜如故,但心裡在大冒汗,自己也覺得自己太魯莽了些,對方可是比我高大的大陸男人。


 


在這個城市住久了,那無形的刺就是這樣而來,練成的一身殺氣。


2011年12月20日

都市傳說之魚肉燒賣



 


如果想早上有個好笑的開始,我就會去吃那間Circle K賣的魚肉燒賣。那粒幾可列入都市傳說的燒賣。


 


我本來呢,戒了燒賣兩年──這粒小小的東西卡路里之高叫人咋舌,以之為早餐亦得不到應有的營養。可是,早陣子我不是「胃痞」了嗎(見前文),先不管這是什麼病,總之就吃什麼都想吐出來。有一天的早上很冷,我想起麵包就想吐,便去Circle K買了一杯熱騰騰的紅棗茶及六粒魚肉燒賣。


 


回到公司去,我咬了一口燒賣。


 


唔??


 


我買了什麼???


 


我是買了魚肉燒賣啊!怎麼,這口感、這味道、這,明明,是一粒:









 


魚.旦!


 


這是長得似燒賣的魚旦啊!!雖然它的長相是燒賣,但那是騙不了我的,它實際就是一粒魚旦!


 


我細仔看著眼前的魚旦燒賣,思考著魚旦跟魚肉燒賣的分別在那裡...


2011年12月11日

心裡有鬼



說一件小事。這件事小得甚至不能稱之為「事」。


 


星期六的早上是我每周獨處一居的時候。上周六太冷,窩在被內就是不動,到動起來時,太陽已照遍全屋。


 


我起來穿起外套,把簾子拉開,放著元氣滿滿的音樂,之後開著洗手間的門洗頭。我沒有早上洗澡的習慣,所以都行腑首洗頭法。就在我腦袋還在混沌之間,只機械性地履行每日之例之時,突然想起那句在<康熙來了>聽過的話:


 


「倒轉著看東西,特別容易看到穢東西。」


 


那一刻,我就正在倒轉著看東西。


 


「別想別想。」我暗暗地跟自己說。


 


但就在幾秒後,我突然「看到」有一黑影,在門外的左下快速閃過,那情形有如有人在門外走過一樣!我驚叫了一聲站起來,並快速地三扒兩撥洗好頭。在那過程中,我當然發現自己非常痴線,在腦自編自演,而主角,正是我外套的那個黑色拉鏈扣──因為在腑首的情況下,拉鏈扣一直在空中晃啊晃的,而我因為處於倒豎狀態,把距離感搞混了,變成在門口的遠處有黑影閃過。


 


老實說,雖然我能解釋我所「看到」的,但我還是實實在在地嚇了一大跳!心裡狂跳不已,嚇得要大聲唱歌來趕走心裡的鬼。


 


果然,世上最嚇人的東西就是自己的想像。還有,要是正病得幾天也沒吃什麼東西的人如我,更是超級容易發神經...


2011年12月6日

大家的證件相戰爭


〔上圖來自日本網站,何以我總覺得日本人拍的證件照有比較優?〕

 


拍證件照這回事絕不簡單。從不是學生以來,這件事我都竭盡所能地閃掉。從前唸書時,一年一次(或以上)供學校點相認人之用,大大小小的如學生証、國際學生証、兒童身份証、回鄉証、回港証、圖書証、BNO等等雜七雜八,總要貼上大頭照一張以茲証明。後來大了,要申請的都弄好了,能不用上的就不用,久而久之,忘了這件笨事。


 


這件事怎個笨法?從播種到收成,也令我極之不適。


 


第一,拍照。打著大白光,對著那店員放正頭顱,瞪眼坐正,攏好頭髮,神情笑亦不是,過於嚴肅也不好,聽令於店員來微調頭部角度,還得看在場有多少不請自來的觀眾共賞。你以為進去那一刻沒有其他客人時機太對?那店小子慢吞吞地拉好白板打好燈就差不多有一打客人進來了。有的識趣別過頭看其他東西,大多數探頭探腦把真人跟相機中的魂魄來個即時對照。


 


第二,成品。朋友,說真的,你人生中有否起碼兩次(於不同人生時段)是滿意閣下的證件照的呢?有?那真是要恭喜,閣下定必天姿國色兼具開麥拉臉一張。不然素人如我,在白光燈之下臉腫如浮屍,在店員的指引下表情彊硬好比中風,還要加上那必須抬高頭的「反奇蹟角度」,拍出來的東西會令人滿意才有鬼。


 


雖說我相信定必非人人似我,患有證件照敏感症,但我知道,我並不孤獨。


 


我的第一位戰友,是家母。


 


家母雖已有一定年紀,但平心論客觀說:她很正。因為她是舞蹈老師及對自已有一定要求,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不合理的痕跡。那天我回家吃飯,她大呼:「唔想做人!」之後拿出一張剛沖曬好的證件照給我看:嘩!我娘何時有老態至此?臉是歪的眼是腫的,嘴角似笑非笑似不能自控。我拿著照片放她臉旁端詳比對後說:


 


「妳是不是拿錯了別人的呀?」


 


也難怪她生氣得在店裡拒絕付款兼要奪門而出。母親,我懂!我是真的懂!


 


我的第二位戰友,是一位中年的女同事。


 


最近閒聊,說到我的護照快到期要續新,但苦惱於證件相這件事。她一聽便立時兩眼放光的捉著我搖,原來巧合她亦是到了要換新護照的時候。她拿出新鮮證件照:


 


「妳看!」


 


明明平常下巴尖尖尚算標致,生活照也拍得頭頭是道的一個人,在證件照裡頭忽然老了廿載,臉頰多了幾斤肉垂著,那法令紋深如老婦,什麼痣呀紋呀斑呀癦呀都擠在臉上。據說那還要是拍了十次之後的成品,氣得她亦是奪門而出,並立時飛奔至同層隔壁美容店,買下數千元的「輪廓提升亮白去斑療程」乙套,外送羊胎精華乙支天天勤加用工,發誓一個月後再來拍一張,還是這樣子的話,那護照是不申請的了。國,出不出也罷了。


 


聽完以上那兩個故事,到我去拍證件照的那天,我感到(好像有比較)充滿力量。但當店員拿著相機問我第一拍OK嘛的時候,我還是氣餒了,還要自行幫店員配音:「小姐這已是極限了,收貨吧妳就!」我的確是一個負面的人,呃,總之要死要活,第二拍也必要say yes。我沒本事厚著臉皮要人家替我拍十次。


 


本來想再去其他地方多拍一次,但Mr. K說:「這件事妳還想多折騰一回?」


 


好吧,算了。


2011年11月28日

2011年秋季日劇:男人?




我想了好久,下面那兩位,誰較差勁?


 


一名育有四子女的己婚男子跟女下屬戀上,欲雙宿雙棲向元配提出離婚,豈料髮妻受不了打擊自殺。男子以「不想再欺騙別人」為由,拒絕對死了母親的稚女說一句「爸爸愛妳」,並獨自離去,只遺下保母來照料四子。他一再纏繞「前小三」──「前」是因為女方已經大打退堂鼓,但同時亦拒絕元配的父親收養子女,而拒絕的方法是「跑掉」,還要是一扑一碌。


 


另有一名男子,苦苦追求女同事,得手後因懷疑她與其上司曖昧不清,規定無論何時只要他向她發短訊,必即回覆;天天要求女方到自己家過夜,直到女方受不了,表示「痛,可以不那麼頻密嗎」後立即反臉分手,就算在女方哀求說「求求你不要...去你家去你家,痛我也忍下來...」之後也還是拂袖而去;回到公司便發放謠言說這女生不忠不潔,迫使她被辭退。


 


前者是窩囊但起碼該付的錢他都有好好地付,後者連錢都免掉還「0趙完唱」;但前者卻不愛髮妻不愛子女還出了人命,而後者則因愛而想要獨佔女方。


 


到底,哪一位比較糟糕?


 


先把這兩個最糟的放一邊。本季日劇的男人們還真是非一般強勁地一級糟!


 


<家政婦三田>中有一個光會喝罵打人、獨斷獨行的外公;一個乘虛而入、玩弄下屬感情的上司。


 


<我無法戀愛的理由>中,有一個口口聲聲說前女友是「親友,親友」的自私男,無視女方的感受,一味裝傻地利用她的率直;有一個背叛妻子愛上別人的不育男;還有呆頭鵝一樣的警察,理應勇往直前,卻一碰壁便即打退堂鼓;嗯,還有一個客串的,對女生說能介紹工作誘騙上床。


 


<推理要在晚餐後>有個明明聰明卻不知為何甘心當區區管家的男人;<専業主婦探偵>是有所欺瞞的丈夫;<DOCTORS>有一堆愛錢愛名愛利的醫生;<11人もいる!>有一個光會生不會養的「藝術家」父親;還有<妖怪人間>有隻妖怪。


 


如此說來,<南極大陸>的男士們及狗狗還真是人格高上。


 


再把以上所有虛構角色放一邊。最近紅起來的那個男人,用人渣命名之該不過份吧?


 


那名已婚男子,在飯局上眾目睽睽之下對新人同事上下其手及多番抓住強吻,東窗事發之後先是不認並放風說自己以後要「帶眼識人」,拐了彎來指控女方,到發現死雞也撑不起飯蓋來時,便拖著腹大便便的髮妻,公開聲淚俱下、痛哭崩潰地道歉。


 


比起來,當年全城皆罵的另一名單身男子,淘了心思地買高級情侶手鐲來逗女方(們)高興,名牌飾物、(so-called)有品味的打扮、還有充滿愛意的拍攝手法,誰敢說他是賤男?起碼從照片看來,女方們都是快樂的呢!


2011年11月23日

百物騰貴中的廁紙 & 碎碎唸

這件事我想說很久。慣用的卷裝紙巾比樓市或黃金更「企硬」兼高倨不下,有種標價HKD47!當時見到它越過HKD40這個心裡關口已覺得「唔係掛!」,誰知它似乎要拼日元,天天刷新高。


 


有云,嚴峻的境地會令人創作力變強。在廁紙貴得離譜的境況下,Mr. K說了一句強而有力的說話,這句話,足以令我公司的每一位聽過的同事拍案叫絕、點頭如蒜,那就是:


 


「咁即係叫我唔好抆屎既姐!」


 


的確是有點不雅,但事實也是如此。算點呢,樣樣野都咁貴...


 




這裡我想休息一周。


 


梗也不是沒有。只是,怎麼說,上周,我被快要出差的老細榨乾,根本沒什麼空間寫東西;本周,餘波所及,要把本應在上周起貨的事件都趕起。而放工了,就一頭栽進去本季的日劇們、〈夏目的友人帳〉、〈Fairy Tails〉裡去,腦子都塞滿了。那天看完〈Fairy Tails〉後睡覺,居然夢見會飛的人及黑影怪物...


 


雖然我有點懶散,但只要我回想起寫作在我之意思,我應該也還是會把筆(鍵盤?)拿起來的。


2011年11月15日

電影化的〈算計〉:米澤穗信要哭了吧?





這就是我最忿怒的情況了。

明明〈算計〉就是一個很有畫面的故事,但要影像化起來時,為什麼還是不行呢?


 


其實只要好好的忠於原作已可以了。


 


我明白有些改動,也許是有考慮過的。例如說把參加者人數大減,想必是因為電影的時間不夠,而要觀眾一一記住演員也太吃力,但如此一來,便把〈算計〉中計算精密的殺人與死人的過程活活支解了。還真是可惜。


 


可惜的,還有把精彩場面抽起。例如說我之前也提及過,在有死者出現了之後,〈夜晚〉變成了恐怖的開始。這重要的一句──「...但今天這九個人,已經經歷過〈夜晚〉的恐怖了。沒有人說得出口,當然是絕口不提。然而,他們垂著眼、偷偷窺探的視線,還是透露出內心的想法(P.178)」──居然被完全忽略!沒有了這項,也沒有書中後來發展成大家都睡不成,改為白天輪流當更入眠。這巨大的心理壓力,為這個故事成功地塑造了無可比擬的緊張感。於是乎,沒有了這項描寫,電影所說的故事,只見到一個一個的參加者死去。就只是死去。


 


更可惜的,是主角結城的性格部分的改變。在書本中,結城或多或少抽離的個性是謎題推進的關鍵,他只是害怕,而沒有難過。是害怕令到他作出推理(還有骨子裡那身為推理同好會成員的驕傲),多於對死者的同情及哀傷。這部分是令到故事不一樣的地方。藤原龍也手中的結城,一時是英雄,會得來救美,會得來阻止血案,會得來充滿正義感地說教,卻是女角須和名祥子口中的懦弱之人?我當然也沒看得懂藤原龍也的演技──老是淚汪汪是怎麼了?是什麼意思?是怕死掉?是悲哀?他性格到底是怕事的還是勇敢的?是帶正義感的還是沉迷美色的?是沒用的雙失青年還是聰明的偵探?什麼東西嘛??他唯一可取的,大概只剩下身體的部分吧。


 


最不可饒恕地可惜的部分,是謎題中犯駁之處!首先,明明鎖匙卡只得當事人拿著,但結城的武器卻在沒有多解釋之下被換掉了。這點其實只要多加一句對白說:「啊!明明是鎖上的卻被打開過來?!」已可過關,但卻被忽視了。第二,第一名死者西野在生前,以說話來「添亂」,以使關水美夜開始殺人──這,實在太低手了吧?!也許關水美夜是有精神病的偏向,但光一個陌生人的一句話,在還沒有證實對錯時便殺人,我認為這樣的安排不夠謹密,理由過於粗疏。而重點,是明明書中原作有很好的鋪排,卻硬生生地改寫。這真的很可惜!


 


以推理來說,電影版的〈算計〉是不合格的。如果,光把它當成一套電影來看,或許,還是有趣的。只可惜...


2011年11月8日

2011年秋季日劇:〈家政婦三田〉




本來我在事前絕不看好的〈家政婦三田〉居然成為本季劇王收視第一,我特意去看看了解那是為什麼。


 


呃,是為什麼呢?


 


我覺得〈我不能戀愛的理由〉的劇本及對白比較吸引,而〈南極大陸〉則起碼以本傷人,還有〈推理在晚餐後〉是看人看得舒服就好。〈家政婦三田〉大收旺場,是為什麼呢?


 


看完三集之後,我還是沒有答案。


 


首先一點我能確定的,主角松島菜菜子(或其經理人公司)在播完第一集之後,鐵定是後悔了。後悔讓菜菜子以近乎素顏的妝容出鏡。嘩,那法令紋!嘩,那眼窩!嘩,以後還用替SKIIShiseido之類的賣廣告了嗎?當然你可以反向思考,認為「連如此這般的菜菜子也能變天仙!」更有廣告效力,但明顯,松島菜菜子(或其經理人公司)不這麼認為,因為,在第二集近尾段,她又化起妝來了!!那木無表情的三田家政婦,化妝了!!而在第三集,更在眼尾處帶了半副假眼睫毛,你別以為我是〈推理在晚餐後〉的千金小姐,是瞎的好嗎?


 


然後第二點我能確定的,我真的很討厭小孩子。這套劇說穿了其實是變了奏的家庭劇種,如〈女王的教室〉、如〈GOLD〉。每集均有小孩在哭,那是怎麼的一回事啊?!


最後第三點我能確定的,雖然我逢哭必飛(就見淚便快轉),但我暫不會cut劇,因為我還是想知道在三田身上的謎。最好丫編劇先生真的有好點子,不然我會抓狂。


 


P.S. 那位編劇也就是當年寫〈魔女之條件〉的遊川和彥,〈白晝之月〉、〈女王的教室〉及〈不屈的女人〉也是他的作品。只盼情節到尾別太狗血。


2011年11月6日

是Yamato宅急便的錯





話說早前香港旅遊發展局於西九龍海濱長舉行了〈美酒佳餚巡禮2011〉,貪得意便去看看。


 


在場內路經上圖這個攤位,聽到兩位中年男女的對話:


 


「咦?賣貓架?」男的說。


 


「唔知呢,好似係。」女的答。


 


唷,太可惜那擦身而過的數秒間我來不及,不然我會搭嗲說:


 


「唔係,係運貓架,專門運送貓隻。你睇個logo係擔住隻貓仔...」



2011年11月3日

2011年秋季日劇:〈我不能戀愛的理由〉





 好看。


 


我不知道男性看的話會否同樣覺得好看,畢竟這是以女性為題材的劇目。說真的,這種題目是老套的,以「等愛」為題目,早在二十年前已有〈三個等愛的女人〉之類的出現,在談當男女地位日愈平等,主內主外益發含糊的同時,卻偏因天生DNA的作祟,女性就偏偏是更敏感更纖細,就算是男人頭如〈等愛〉的吳君如,又或〈我不能戀愛的理由〉的香里奈,還是會盼愛,還是會感受到男性所感受不到的種種。


 


雖老套,但因題目貼身,而且對白細膩亦偶有佳句,加上進度不會過份拖拉,〈我不能戀愛的理由〉是好看的。香里奈的那條故事線看得我很火大,田中圭自私,我不能相信他不知道女方的情緒;而香里奈愚笨,但我卻能理解她逞強的心情──那不是對別人來逞強而是對自己的心,有時候,比較強勢的人,是不能接受自己有「小器」、「妒嫉」、「軟弱」的元素,要一直裝作有量度、大方得體,卻無視了自己受了傷的心。


 


故事的首三集花了很多來描述香里奈那一部分,我期待著大島優子跟平岡祐太之間的發展。


2011年10月28日

2011年秋季日劇:〈深夜食堂〉





有一種日劇,其評價高於收視。


 


〈深夜食堂〉開始於09年的秋季深夜,只短短的二十分鐘,改編自同名漫畫。內容是每集均不相連的短故事,背景講述一位面帶刀疤的神秘廚子,在新宿的一隅開了一片小小的家庭式食堂,在每天晚上十二時營業至翌日七時,每集以一道料理帶出一位食客的一個故事。本季開播第二輯,暫時放映了兩集。我還沒看,但相信距第一季不會太遠。


 


我喜愛〈深夜食堂〉更勝早前談過〈南極大陸〉及〈推理要在晚餐後〉此等正規日劇。第一季的每一集都是以老闆的獨白開始(第二輯未看所以不詳),鏡頭照著新宿的夜晚,閃爍的燈、繁榮的城,配著滄桑的歌聲。任誰看了都知道導演想說什麼:新宿這片從不孤單的土地卻是寂寞的,人來人往,車來車往,但沒有誰理會誰,綠燈了,就走自己的路。在這麼一個的一個地方,卻有一間小食堂亮著一盞不太光亮的營業燈籠,給來者帶來一絲燭光般的溫暖。


 


深夜的新宿,大家可以想像到,正常人家都不會在這個時份這個地點出沒,所以來者不是黑社會便是脫衣舞孃、人妖、牛郎等「跑江湖」的,也有工作到深夜的,或不想回家、沒家可回的。他們集合到這間深夜食堂,跟不認識的食客閒聊,又或吃著充滿回憶的食物,讓心靈得到安慰。


 


不得不提,飾演主角Master」的老闆是小林薰,是當年跟廣末涼子演〈秘密〉的那位父親。在他手上的刀疤廚子,不知怎地自然而然散發著沈著安穩的氛圍,似久經風浪看透世情。劇中,他常常只能以背部來演戲,因為那是來自於食客們的視點。他用背影來表現遲疑、同情、感嘆、愉快、煩憂,不發一言但觀眾均了解他所思所想。其他演員,除了偶然客串的明星如田中圭、YOU,大多不見經傳,但若細看,不難發現他們其實也常出演日劇,只是演來演去都不是主角罷,卻是當中必須的綠葉。自然而低調的演技,扮著日常生活的你我他,看他們演戲是舒適的。


 


雖然本片的調子原來是灰色的,但其實並不沉重──總是happy ending得適合睡前觀賞,對白亦時有幽默諧趣。在完結一天前的二十分鐘看,彷似從深夜食堂走出來,找到那真實世界中沒有的人情味。


2011年10月25日

2011年秋季日劇:〈推理要在晚餐後〉




利益申報,我家中有全Arashi的演唱會影碟。但要說是飯(fans)那還未到吧,起碼櫻井翔的〈特上代書〉我便十五分鐘cut劇,松本潤的〈夏虹〉拖拉中撐過兩集,相葉雅紀的〈My Girl〉總算快轉完成(好孩子別學,我中一開始苦練,終於練成此絕活),所以我說〈推理要在晚餐後〉(謎解きはディナーのあとで)可以一看,那應該尚算中肯。


 


看完第一集,我有所悟。此劇是改編自一本同名的輕小說,收錄了幾則短篇推理。推理太短,起承轉合都來不及走一遍便完了,似我這種吃重咸的嫌太淡,而論人物描寫,管家的毒舌也不是真的那麼的毒舌,千金刑警卻是十足的笨瓜,要管家畫出腸子來點明,讀者如我便看得十分不耐煩。可是,當如此不足的小說拍成劇時,卻有空間來補足、有空白來創作。以第一集為例,劇集的添加補完了的我不滿──小說停頓於管家的解說,那句號劃得太過突兀;而劇集則還有後續,解釋了白井鞋子的殺人心理狀態,這才叫作真正的句號。還有,就算管家怎地本事,要單單從千金覆述的案情而作出推理,那是不合理的;而劇則有一異於小說的設定,那便是管家要貼身伴隨小姐出勤,這便能解釋管家何以能料事如神。


 


我的領悟是這樣子的:原來能戲劇化成功的小說,是原著有所欠缺的小說!莫怪乎東野圭吾深受編劇們的喜愛,但宮部美幸卻鮮有改編作品。(按:宮部美幸也不是沒有改編作品,知名的〈模仿犯〉便是表表者了。我想說的是,依比例來說,她沒有被導演編劇所愛著呢。)


 


〈推理要在晚餐後〉利用了小說中最有趣的部分:人物設定,卻同時承繼了那不太認真及認真不起來的迷題。這劇輕鬆看便剛剛好。北川景子比起她在〈零秒出手〉時是胖了些,卻還是非常可愛;梳著近乎中分的瀏海的櫻井翔有點古怪,但那隱隱的幽默氛圍,會讓人想再看下去。如果演貴豪刑事的那位能找來長瀨智也,那就十分完美了,至少,也找個英俊一點的,別來個像馬俊偉的阿叔啊!


2011年10月23日

2011年秋季日劇:速報〈南極大陸〉





不瞞說這套東東我本來是覺得不行的,通常大製作加上這種嚴肅話題都會難以入口,要慢慢品嚐卻又沒有那種美國時間。還有開首的一句──這是有關男人與狗到南極的故事──我心了一截。可是、但是、怎料、豈料,好~看~耶!


 


好看的地方來自於那熱血沸騰的感覺。奇怪,那天在家跟母親吃飯,她在看一套述日本侵華時期的片子,演到那位女生怎地堅強愛國不要戲唱給日本鬼子看,說時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聲淚俱下。我,靜靜地別過臉,狠狠地在心裡頭開罵:「嘖,吃飯就別看這種東西!煩死人!」現在,換成木村拓哉哭著說:「你不是說過不要再讓日本成為敗犬嗎?現在放棄不就讓別國看輕了嗎?不就讓支持著我們的國民失望了嗎?」時,我心是揪著的!到底那是因為...


 


選項一:木村耶!木村!不是那個不知明的大陸村姑啊!


 


還是因為...


 


選項二:日本啊!日本!不是那個把狗吊起來、把女娃撞死了都OK的強國啊!


 


還是不要想太多,編劇寫得好是事實。雖然在第一集,因為要把各條不同的線都連起來,那結構是有點鬆散,但到了後半,有如小河匯入大海般,都串成一起了。


 


不得不提當中的幾位演員都抹掉了自己的氣息:演星野教授的香川照之是在〈Mr. Brain〉跟九十九(木村飾)針鋒相對卻又不得不依賴之的那位刑警;大學生犬塚的山木裕典,我怎都記不得他〈任侠ヘルパー〉(任俠Helper)的黑社會LOOK。總而言之,我對這套本季日劇的第一大作相當期待。


 


嗯,最期待的是木村跟堺雅人的BL──對呀,那個陰沈男冰室鐵定在暗戀倉持呀,正因為愛,他誓要阻止倉持到南極冒險;後來發現阻不了,就只得愛相隨,他可是賭上了性命呢。


 


嗯,一定是這樣子。


2011年10月20日

一通電話





昨天我收到了一通電話。


 


要說這件事必先由我公司的架構說起。我在人事部工作,小小的「高級主任」,以職來說在我之上有一位「經理」,而經理之上是位「總裁」。我有八成工作內容是直接向總裁報告,而餘下三成則是獨立行事,所以那位經理呢,都習慣自行把心理狀態調節,說穿了好歹,我還真是她上司身邊當紅著的人咧!


 


在我獨立行事的工作中,有一部分是管理招聘廣告,所以幾間大型廣告公司都與我有聯繫。當中C公司是業內比較沒有競爭力卻又充滿野心的一間,他們家的行銷人員壓力頗大,每月總會找上我幾次,用近乎乞求的語氣,希望我可以買下他們的網上廣告。我也不是沒有買過,他們也曾送了幾次免費的試用廣告給我,但委實反應大大不佳,而令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也總得跟公司交待呀。雖然生意做不成,但我跟他家幾任的行銷人員也算關係不錯,有好幾個(因為一直轉人嘛)負責我公司戶口的女孩,在電話裡頭聊開了,就連自己家裡有什麼人、外婆身體怎麼了都拿來聊,也正因如此,我對其公司的印象一向很好的。我只是在等待他們公司真正成長的一天。


 


然後,昨天呢,收到電話的不是我,是那位經理。C公司的一位自稱是專門負責大型公司戶口的職員致電我家那位經理,她二話不說便要轉駁給我,但被對方阻止了,說想要跟她談。也談不出什麼來,因為這件工作是屬我的範圍,那跟狗兒的領地沒兩樣,誰進來了定必要有準備給狗兒吠兩聲咬兩口。職場上的這點事,就算是再不才,都還是懂得的。果然,她還得要讓我來接聽。


 


我有點困惑:「你好,人事部。」


 


Miss K是吧。」對方是一位聽上去有點年紀的男性。「沒事,想問問看貴公司有沒有招聘廣告須要我們幫手?也想約個時間上來見面。」


 


我最討厭花時間在這種事上。


 


「見面是不必了。咦?之前跟我聯繫的那位S小姐呢?」又轉人了嗎?


 


「喔,我是專門負責大型公司戶口的...」欲言又止,我聽出他的弦外之音,意指:我比她高級,跟我談就對了。


 


「是哦?啊,對了,其實貴公司應該是有我的聯絡電話吧?怎麼不找我呢?」


 


「是這樣的,聯絡資料上面有寫著S經理,所以便找她。」


 


「唔?沒有我聯絡電話嗎?可之前的SEY三位都懂得聯絡我啊!」真的,那一刻我沒想太多,我單純的擔心他們沒有找對人白花了時間。


 


「哎、啊,聯絡上面寫著S經理...」我沒回應,他是想說什麼?「就是,想找,人事部經理。」


 


我聽到火柴擦著的聲音。他惹火了我!!


 


「哦~~原來是這樣。」我聲線放溫柔了些。「原來是我未夠資格聽你電話~~」


 


「呃,如果引起K小姐的不快,那我找另外的同事來負責貴公司的戶口...」


 


「不用啊!商業社會就是這樣子的呀!我懂的我懂的!我明白像我這種不是.經.理.的人不被尊重是理所當然的呢!」


 


「我們找個時間上來拜訪妳好嗎?」


 


「沒時間。」那一刻,我恨著我所受過的「教育」,沒有這條腳鐐,我絕對會飆髒話!!


 


「那...」


 


沉默。


 


「沒事情了我就掛了。再見。」


 


人類就是這樣子墮落的了。那種人對他人評價只著眼在「職級」、「社會地位」、「富有度」,只要是有上述三者之一,便能被尊敬尊重。人的價值是這樣子來評定的嗎?才能、創意、勇敢、百折不撓、禮.義.廉.恥,都不重要嗎?過時了!!以財富作為評鑑因素這等唯物主義論已是大大過時了!你要來看不起我?你自己才是該被看不起的那位好嗎??


 


吼!


 


這工作,看來我還是不太適合呢...


2011年10月13日

這世上有一種人...



光看身體語言已知道客從何處來。


 


幾丈遠已令我無名火起。就是有一種人,光存在的本身已有能力叫同處一星球的生物們鄙視。如果說,蝗蟲的集體群遷是想要找尋更好的生活,那在修得美美的單車徑側、鋪得好好的行人路上、掃得乾乾淨淨的小巷內,重覆著舊居時的習慣,不是只會令自己從新掉進從前的日子?那幹媽──咳咳,你懂的,壓抑中的情緒在碰到相似辭彙時不經意地打了心中的那組字──幹嘛要在新地方蹲得不亦樂乎呢?要蹲就回去那個垃圾堆蹲!


 


喵!蟑螂!蟑螂!!




2011年10月11日

吃吃吃吃.台北:農品展@希望廣場







沒梗啊我。好吧,回去說說台灣的事好了。


 


這次是第二去台北玩。第一次的時候不太盡興,但這次卻大大不同,我是真的能感受到台灣跟香港的分別。那分別之大,令我覺得也許台灣才是真正合適居住的地方。


 


這是一個小小的例子。


 


我們向著光華數位新天地的方向走。亂跑一通的途中,見到相片中的「希望廣場」,它當時正在做農品展,把台灣各地的農品都集合起來擺賣,而看守著那小小攤位的,多為農民親自上場。沒人說自己是種這米種這茶的人,但看著他們長久在日曬下工作的臉,那自然是不言而喻。


 


會場的入口就已經傳來陣陣的地瓜香氣。要不是太飽,還真是抵不住那金黃的色澤及甜甜的香氣的引誘。再走進去一些,放著各家的茶葉。我有泡茶的習慣,所以便留上神來。順步走到一個攤位前,接受了擋主阿姨的邀請,坐下來品茗。


 


那位阿姨一如地到的台灣人,熱情得很。邊閒聊著問我:


 


「妹妹不是台灣人呵?哪裡來的呀?」


 


「哈,國語太爛聽出來了嗎?」


 


「不會呀!哎,這茶葉呵,我們自己種的...」手邊的工作沒有停過,不一會,茶便泡好了。


 


喔喔,我說哦,所有茶葉最好喝的一刻,就是這一刻了。我不太懂泡茶,就算依樣畫葫蘆地跟著他們的方法泡,都沒人家弄的好喝。她拿出來的當然是好茶,可是對於我這種粗人來說,要粗一些的便可以了。於是我們指一指400台幣的那款,示意可以嘗嘗那個嗎?


 


「這個呵,這個好耶,都是自己種的茶呵,是很好的茶葉!」她對「自己種的」茶葉很自豪,不但重覆說了好幾次,而且就算我們挑全攤最便宜的那款來嘗,她不但面不改容,還要開一包全新的泡給我們喝。我們沒有嗅到一絲一分的不耐煩,感覺就算我們不是大陸豪客一擲萬元,她依然對我們親切友善。好了,東西喝好了,也只得掏錢。


 


「買這個三包我算妳便宜一些。」


 


我看著她滿臉的笑容。我有多久沒看到笑著的售貨員?這玩意連麥當奴都長期缺貨了--明明水牌上說有在賣的啊!


 


「三包不是一千二嗎?算妳一千一啦!」


 


「哎喲,整數吧整數。一千啦。」我往站我旁邊的阿姨身上靠一靠。「就這樣!」


 


呵呵,那位阿姨的笑容,由「友善式」慢慢的改變,便成真正的笑起來。她眼睛在說:好樣的!這女娃剛明明不怎說話,怎一開口就來砍我價?


 


我也沒理她,笑著的給錢拿貨。她就笑著說:「好啦好啦!」之後,她拿出一張名片:「我們在台南,妳去過沒有啊?下次去台南玩妳找我,住我那邊也可以,我帶你們去走走!」


 


我們都相信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真誠真心的。只說上幾句話便讓人陌生人去她家玩,這是香港人不能想像的吧?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愈來愈習慣以一張化好妝的撲克臉來面對世界呢?是什麼時候開始,我不再相信笑容?


 


那張卡片我收著。我呢,不是那種會去別人家裡作客的人,只是,這張小小的名片提醒了我,怎樣的待人接物才是正確的。







〔上圖:佔地不太廣,但集合了很多不同的農產品;下圖:就是它!香死人的地瓜!〕

 

 


2011年10月6日

喬布斯教主,您並未死去。


雖然我拿著iPhone3GS已好一段時間,但要說成為精神上的Apple Fanatic,是在我看了這段演說之後的事。

(貼影片失敗,請往以下連結。)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jQ1NDAwNTI=.html

(文字版請這邊走:http://stanley5.blogspot.com/2007/01/steve-jobs-stanford-commencement.html

之後,我便幾乎看全了當時市面上所有關這位蘋果公司的創造者(之一)的事跡的書藉,不是說笑,那幾本書比so-called熱賣的東野圭吾的小說還要好看。只此,我手上的iPhone便由「平板」變成「立體」──它除了是我24小時伴在身邊的東西,還要是一件有歷史背景的藝術品。它原來背著一個天才的原則,為了這些原則他成功過亦失敗過;受挫過也被崇拜過;為了這些堅持,他傷害別人、也傷害自己,最後最後,一如大家所見到的,他改變了世界


 


真的,我同意他改變了世界。例如說,iPodiPod的流行,使mp3大熱,那足以震撼全球音樂界的發展,以及為文化帶來衝擊!也許你會認為:隨身聽又不只iPod。但只有這個小小的東西,能成為全球最好賣的隨身聽,甚至漸漸淘汰前人及來者。也不用說iPhone衝擊了全球的電訊業,加速了人們對互聯網的依賴以至倍數地加快了資訊的流動,還有iPad對流動電腦的重新定義──這個例子也許你並不認同,但我覺得iPad就似當年的iPhone,誰又會猜到iPhone真正的成為了革命兒?這些產品,雖非他個人之力所能創造,但熟悉Apple的人們都知道,Steve JobsApple的影響並不是單純的CEO,他是大腦、是靈魂,甚至說就算有相同的團隊,若然沒有了SteveiPodiPhoneiPad等等,還會是今天的樣子嗎?鐵定不會


 


許,這樣微不足道的例證都是廢話。重點是,我buy。我欣賞他的持才傲物──有才華的人是有資格驕傲的,自大、狂妄、專制在他身上成為了不可思議的魅力;愛殺他的串嘴,其名言:「The problem with Microsoft is they just have no taste. They have no taste and I don’t mean that in a small way, I mean that in a big way.」讓我抱腹大笑;我對他後來的轉變更是抱著崇拜的心,就正正因為散發出那重度「禪」味,Apple的產品才成為獨一無二的潮流icon,也令他這個人更完美,蛻變成真正的「教主」


 


那天跟Mr. K閒聊,說到:「如果我是Steve Jobs,就算死了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嗯,他這一生是無憾,遺憾的我們這一班信徒,不能再見證著他牽著Apple的手創造一個又一個歷史、打一場又一場的革命戰。

教主,好走。


 


 


2011年10月4日

有關新版,我還要說。

因為人數瀏覽器似乎是康復了的關係,由每日人次六千(那當然是不可能吧,但以從前的紀錄來看,平均都有三位數字)變成了兩位數字。雖非行銷人員要meet target追進度,但我還是人之常情地有點難過。


 


自從upgrade之後,就彷似之前建立起來的東西都推倒--訂閱的人、留過言的人、從前的常客、把我訂為朋友的人,都沒有再走進來了。剛剛我四處跑跑,大家都好像很久很久沒有更新,有的連回覆訪客留言都不幹了。


 


怎麼辦?


 


還要面對一大堆要重新整理的舊文。字都太小了,很難閱讀呀。


 


怎麼辦?


 


新版跟舊版的人,就似在不一樣的時空。我再收不到對方的更新訊息,連人家有新文都要特意去查看才得知。久而久之,懶得再查看了。反過來想,對方也是一樣吧?


 


怎麼辦?


 


面對這些問題,我都沒什麼心情出文了。這是沒梗的藉口?還是真正的理由?


2011年10月2日

有栖川有栖〈幽靈刑警〉:膚淺的快樂



上圖引用自。aNobii是很好的電子書櫃,尤其是我這種健忘症病患,不記下來自己看過什麼書是很糟糕的...

好看度:
*****


 


易看度:*****


 


醒來發現自己已死了的刑警,夥拍能通靈的前警察同事(生前的那個前),追查殺死自己的「真兇」。以三句能把重點寫出來的故事,我很欣賞。真的。


 


這本小說雖然有非本格推理的靈異元素,而且因為死者能自己說出來誰是兇手,「whodunit」的迷題早早揭曉,但真正的幕後兇手是誰,可是是當事人(被害人)都不知道的問題,加上要找尋證據動機,令到本來不很本格的推理小說本格起來。也許重點在作者沒有把鬼魂描寫得太不能理解,鬼魂不但有人類心理上的種種缺點,如負面情緒、膽怯、愚笨,還要它沒有了人類的實體,使之舉步維艱,必須要借助本桶水的通靈警察,才能得到生理及心理上的依賴。


 


本書好看的地方,在於對白的描寫很風趣幽默,而且節奏明快。當中一人一鬼的二「人」三足拍檔常常伴嘴,亦會互相猜疑。例如說,明明自己有通靈的血統,但當見到真鬼時嚇得倒地不起,還要是「重覆地」倒地不起;不甘心受鬼魂的指使,但當聽到原來殉職能跳升兩級並高級過自己,又似乎只能不情不願的執行指令。這些情節,使本來是簡單的故事變得有趣,閱讀的快樂大大提升。


 


是有一種小說,看得很快樂,並就止於看得很快樂。可是呢,當大家都要拼長拼難拼深拼灰,愈來愈發覺這種小說才是最難得的。


2011年9月26日

森之宅


坐車經過這個歷史悠久的老式屋邨,驚見到那戶窗櫺,我急忙地用iphone 3gs拍照,因此效果不很好,你猜猜哪一戶是重點?






答案,是這宅




看出來了嗎?我放大貼一次:





樹宅?!整戶的窗子也被綠油油的植物所覆蓋。那十足新派環保風格的設計感,從外看來很好看。我猜其主人不是已遺樹離去只任其自生自滅,便是反過來悉心照顧照料。那植物們奪窗而出之勢,我想起九把刀還沒出道時的作品〈陰莖森林〉,也想起〈植木的法則〉。啊!可能戶主沉迷〈Plants vs Zombies〉,以為這樣可以把牛鬼蛇神擋之門外?


2011年9月22日

東京。節電ing:血色酒店



這棋局的第一子,我是下對了的。

反覆旅日,哪裡能訂到最划算的機票、酒店,我都心裡有數。也許是在東北大地震之後遊日旅客大幅下滑的關係,我平常習慣入住的酒店有特別的優惠,那比往時更便宜但房間等級更高、空間更大!我很高興,終於能不用再度入住semi-double room──中釋「貧民區」──了!噢耶!!在打進了資料之後,有一堆小字條款,一如所有agreement(除卻買樓時的那些),我都沒細看就click、click、click地接受。

雖然我沒細看條款,但這棋局的第二子,我回想起來還是下對了的。

到埗,它沒有讓我們失望,又或該說,除了棺材旅店,己想不到有其他正常的酒店的房間可比semi-double提供的人均空間更小。那正規的雙人床、LCD TV、獨立的化妝間,還有能打側手翻的通道及有如一張semi-double床大小的衣櫃,噢,用這個價錢便能得到,那睡了多久小床所修成的福氣?慢著,莫不成、莫不成,這間房間有詭異?!

沒有。但在我住過了以後,就有了。

(從這邊開始,我會說一些女生的事情,如果你會視此為禁忌的話,可以止步了。)

話說,到達東京的第一天,也是我好朋友來的第一天。我是會血崩的那種體質,痛昏是常有的事,就算沒到那程度,當要失血時,身體的能量就似沿著那紅色的小河,一絲絲地流走消失。這就是所謂的「扣血」了,「扣血」是會失去HP值的,HP=0就save point再見。體力透支令我一睡不起,到早上太陽高掛的時候,我的意識才慢慢注入體內,漸漸積存到差不多了,突然「咻」的一下,我終於聽到了那來自身體最深處的呼喚,一聲聲地叫我「起來!快起來!」。

我驚醒。在睡夢中到清醒之間的零點幾秒,我已知道事情到達了不可挽回的局面。我極速地掀起棉被,也不用查看便衝進浴室,沿途還似十足嚴重負傷者般留下血路。

「透左底...」外面傳來Mr. K的話語。

「等等,等等,我這邊也有事情要處理...」

到後來我才深深的明白到「透左底」是有多「透左底」。那簡直跟兇案現場沒兩樣!被單就不用講了,連棉被明明是在我身體之上的也掛彩了;被單之下原來有一張略厚的保潔墊,亦失職地保不了潔,以至床墊也大範圍完全地染血!那種程度,連用紙巾抹抹都覺浪費力氣。

我成年之後就沒有如此失策過。或許,這房間真的有詭異,我昨晚在夢中大戰Freddy鎩羽而歸而弄得渾身是血?

好吧,也只得認了。我在出門時於房外掛了「請清潔」的門牌,是對不起清潔阿姐但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吃好了早飯回來,不但牌子尚在,床被跟處理兇案現場的方式一樣──為免破壞證據而原封不動的保存。只得案頭的電話一閃一閃著小燈標示著「有口訊」。

「那個,我是房間XXXX的住客,有口訊?」硬著頭皮打去酒店的接待處。其實呢,我心裡有數。我當時只得一個小小的卑願:希望接線員是女生。

「是的。」喵的!是男人!(噗!在丟臉指數x怒氣度均破表的情況下,我不由得生起這男人的氣來。就是HP值在25%之下必須開大絕保命的感覺。)

那男的表示,我在網上訂購的住房之所以有此優惠,是源於「沒有每日房間清潔服務」提供,只局部性地幫忙清垃圾及換清潔毛巾,如要清潔房間,就只得等到大後天了。

大後天???

「那我把大後天的清潔日挪到今天可以嗎?」

不可。

「那把大後天的清潔日挪到明天又可以嗎?」

不可。

「......我記得你們有位員工是位懂國語的女生,讓我跟她講一下可以嗎?」這個要求可以了吧!

電話的另一端,終於在我的乞求下出現了女性的聲音。我忍不住跟她講,這個血案現場是不可能等到大後天才清理的,外加「血漬放幾天你們的東西會很難洗啊!」這種軟性的威脅。結果呢?

不可!

我清了清喉嚨,咳,看來火鳳凰式必殺技是要用上了:「付款的話...」

在擾攘了半小時,問了又問,電話接線員轉了又轉,直到整個池袋太陽城太子酒店的全體同仝均知道XXXX號房有個女生來月經搞得滿床都是血之後,我花了3000円為這件事拉下了舞台幕──在完全閉幕前,我見到了職工名單,那是放在房間內說明誰誰會是負責清潔的員工,喵的!又是男人!自那天起,我都不敢正臉看清潔房間的職員。
只有一點,小小的一點,讓我的心好過些。
時間軸向後面推回去。在我們企圖了解案情時,不是把床單掀起細看被褥嗎?那歷史悠久的床褥上,除了當下的血跡,還有不少咖啡色的污漬!在墊褥上,那鐵鏽的顏色若隱若現地分怖並集中於中下方的位置,似乎浮現了一個又一個女生,在那狼狽不已的一刻的怨念。


2011年9月19日

〈正義:一場思辯之旅〉的第八課






〈正義:一場思辯之旅〉這本書剛出爐我便入手了。看了、放下、再看。這是少數我花上很多時間看的一本書,有時不停重看某一段,有時又真的受不了而要跳過去,但絕大部分,都是在細想當中一字一句的狀態下,默默發呆。書,我還沒完全看完,所以便不多說了。


 


作為人事部小蕃薯的我,上周整整一星期天天面試展會的臨時員工(共見了幾十位學生,本人處於吐的邊緣)。這個人經歷,在看了youtube課堂版的第八課之後,我有一點感想想要分享。


 


http://youtu.be/1LkfbieuB1w?hd=1


(我搞不定新版blog的影片插入,請自行拜訪上面連結)


 


以免訪客沒空看完這五十多分鐘的課堂,請容我段章取義地略作介紹。第八課先從Rawls的中心思想展開,他說到「差異原則」:


 


「被上天所眷顧的人們可以享受這好運的成果,但前提必需在於體系本身能夠協助那些輸掉競賽的人們。」


 


Those who have been favored by nature, whoever they are, may gain from their good fortune only on terms that improve the situation of those who have lost out.


 


並提及到榮譽該歸誰有──在此,所謂的榮譽是一切的「好」,除了金錢、權力,還有尊敬、推崇、美善之類非物質性的肯定與認可。


 


在課堂中,有學生說到,今天他能進入高等學府哈佛大學唸書,是來自於他個人的努力而得到這種「榮譽」。這個想法,是長期處於「實力導向的體系」的人的普遍想法:成果是因我努力。


 


對此,講者以Rawls 對努力概念作回應:


 


「即使許多人辛苦的努力,(其成果)依舊和家庭狀況有很大的關係。」


 


即,你所得到的,真的是因為個人的努力所得?也許,但不完全是。你以為你很努力?不少人因家庭環境欠佳,連努力的資格也沒有。能在哈佛大學上課,背書了隨機得到的天份之外(隨機,即你投胎投中誰的肚子是random的),還有隨機得到的家庭背景──雙親如何教育、家裡是否富有、甚至出生的長幼順序,都是築成一個人的人生道路的一塊石,這許許多隨機得到的石,加上個人拼湊,才能得出在哈佛大學唸書的果。


 


他又用了一個例子來說明。假如說有兩位工人,A工人天生高大健碩,只花一天便完成手上所有工作,而B工人卻瘦弱一些,但他很用功努力,最後花了三天而來完工。你會願意因B工人的努力而多付錢嗎?不會。


 


讓我再從這個例子展開。


 


假如,A工人同樣「努力」,他在這三天不停接jobs,他所得到的工資便是B的三倍,最後他富有了,便能站在高處對B工人指指點點批評他,因為從結果而論,B還不夠(所謂的)努力呀!


 


「怎麼B不天天做gym綀力?」


 


「怎麼B這麼快累啊?哎!現在的人還真是弱到不行!」


 


HUH!才工作一天便病了?不是吧?」


 


可是,那「高大健碩」的因子,是B怎努力也不能得到的東西。想想B看著A前進時,是承受怎麼樣的心理壓力。有些B因「隨機因素」而能得到抗壓度較高的性格,還是集中精神地花三天又三天地完工,也有些B自覺無論怎都是輸家,「隨便」、「算吧」的想法悠生。於是便給了別人一個好機會,大力指責B的失敗是來自於他不夠「努力」,卻(也許是選擇性地)遺忘自己得到了「高大健碩」的因子。


 


從這個例子,見到大家常掛口中的努力,是廢話,是幼稚,是膚淺,因為最後得到勝利的人,並非付出較多努力的人,而是天生得到優勢的人,就是課堂中所說的「道德隨機體系」的得勢者。那所謂的天生的優勢,所包含的不單單是健康、頭腦、背景,還有社會環境。


 


我往往對那些70後(對,我在以偏蓋全地反tag。我好想讓別人也感受一下被tag的滋味)對能當上啥咪經理主任而沾沾自喜感到不忿、不甘心,我不能接受自己必須要抑其鼻息來過日子。他們自滿地覺得,今天在手中緊握著的「成功」全因個人努力所得,輕視Y世代的抱怨。在職場上,我常常聽到X代主管說:「唉,而家D八十後係咁架啦。」當這句看似灰心失望的對白出現時,往往伴著一張得意的嘴臉。甚至乎,這代人覺得問題有「嚴重」到要開辦一個又一個的training course/seminar,教授如何管理YZ世代,但不知這根本性的錯誤:一旦講者自覺在「管理」,這正中YZ代人最討厭的相處方法──管我?你先學好如何使用Word Excel好嗎──噢不,這是悔氣話,實情是只要閣下收起那個洋洋得意的表情,那已經很好了。


 


一個人永遠有多重身份,今天我是別人的女兒,同時我或許是人家的母親。作為Y代,我看比我年輕的Z代時,我會盡我所能地多加幾分諒解。香港近十年的教育體制不知所謂的換了又換、改了又改,他們在亂流中學習是多麼的困難!加上Z代的父母均在香港最黃金的時候生下他們,還記得那個時代嗎?那個高飛的時代,有空都多「努力」找錢養車養菲傭,難道還可花時間養孩子?於是,我總在提醒自己,多給他們機會,多給點耐性,抱著謙虛的心來看待他們每一個人,因為每一個人也是獨立個體,而非以出生年份為單位的一群人;今天我能得到「評審」他們的機會,是來於隨機性的因素,而非我有多大的本事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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