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3：回到札幌之三度拍案驚奇

坐上回去札幌的旅遊巴士，睡了又醒了又睡的耗足３小時，為的是省那一點點車費。因為去程時我們是直接從千歲機場跑到登別，在到達北海道的第三天，才正式看到札幌，我才知道我一直以來有多錯。

我一直以為全日本上下都是繁榮如東京！


不不不，這句只是想說我首次知道縱然是在同一國度，差異之大有如在境外的錯覺。我沒有覺得東京很巴閉北海道很鄉巴，兩者我也很喜歡。我只是訝異於原來札幌要到很中心的地區，才開始有城市的氣息──其實，這也是一件好事。

車子到了總站。我們因為沒有零錢就拖到最後一個才下車。從以住經驗，司機旁那部吃錢的東東是可以兌零錢的，只是要花點時間罷。

「只有這個嗎？」司機苦惱地看著我們的大面額紙幣。講真的，這程車要花上六、七千円，我其實一直覺得給一萬円並不是什麼「大面額」好嗎？但原來重點是這輛車子的這部吃錢機沒有兌換功能。。。

「哎，那怎麼辦啊。。。哎，我沒有零錢耶。。。呀。。。真是的。。。」司機自行在碎碎唸。「這，我很困擾耶！」

！！！

什麼？剛才說了吧？是說了吧？他！他說出來了吧！他居然對客人說「困りますね。」我當下嚇了一跳！這在東京是不可能的吧？起碼我沒有遇到過。。。不不，我沒有不悅，我只是覺得很新奇。

「啊啊，原來同為日本國，不同地區之間的人也有很大分別的呵！」我心想。

「不然這樣吧。客人可以去前面車站內的便利店兌零錢嗎？留一個人在車上，另一個人去換錢。」事實上他有沒有用到敬語我也忘了。讓我想想，要是在東京的話，應該是他拿著錢跑去兌才對吧？而且這種「留一個」的說法，就是分明說「我怕你跑掉」。

沒有啦，我沒有不悅啦。只是心裡面又吃了一驚。臉上裝沒事的問：「便利店在前面是嗎？」

「對的，你直走就是了！就在前面，呢，那個站。。。」他頂多是用第二級別的「ます形」敬語吧？

我心想：「丫叔，我不是好欺負的。（握拳）」不等他說完就回一句：「懂了。」（うん、わかった。）硬要比他說得再隨便一點。嘿嘿嘿！（對啦我就是無聊啦！）

豈料，令我嚇一跳的事情再次發生。

因為怕耽誤司機時間，我快步的走去找便利店。就在札幌車站的大堂門前，我被突如其來的一隻手緊捉住前臂！

「嚇！」沒叫出來只是真的受驚。我看著手的主人──一位瘦瘦小小的婆婆，在很靠近我的距離，正抬起頭、帶著微笑看著我。

「妳是本地人嗎？」

「唔。。。唔、不。」這是想要怎樣啦？我底是要答「是」還是「不是」比較好啊？？？「什、什麼事？」

「要打工嗎？」距離依然很近，但是手終於放開了。

很詭異。

「什麼什麼？？」我完全地除了「なになに？」就詞窮了。

「打工喲！有好工作喲！」

一整個很詭異。最詭異的是這阿婆啊！！！

「不打。」說了就跑。我想我的確是深受羅蘭式神婆影響，潛意識覺得再不跑這老人家就要向我下咒了！！

緊握著零錢跑回車上，我已覺得這個叫客人跑去兌錢及不說敬語的司機，其凡人氣息令我很很很安心。久久，那老年人獨有的皮膚觸感，還清晰地留在我的前臂上。那到底是什麼工呢？